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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的千古奇冤

《大公报》编者按

  王开儒先生唐山人,自幼喜好书画艺术,并且特别擅长对古代书画的研究和临摹。一九八七年,他辞去了河北省引滦工程局的副处职务,创办了炎黄轩,专门从事复制古代书画,而且成就卓著。一九九零年六月,与故宫博物院签订了协议,成为复制故宫藏画第一人。他先复制了南宋名画《采薇图》,使千年古画重放异彩;历时多年又复制中华国宝《清明上河图》,王羲之的《兰亭序》,《清明上河图》复制品被原故宫博物院副院长杨新称赞:“是迄今最接近原作真貌的复制珍品”。本报曾于九五年、九八年先后在《大公周刊》和《大公报》上刊登了介绍王开儒及其复制品的文章。

  王开儒在复制《清明上河图》过程中,发现故宫藏《清明上河图》原作有问题,即“不该续的续了,不该删的删了”。

  “任头生白发,放眼看青山”。他在和故宫谈此问题未果情况下,又埋首于书海。遍阅历代关于《清明上河图》的论述,考证了官方、民间各种版本及相关著录,耗时数年,终于查清其真伪,著成《‘清明上河图’的千古奇冤》一文。人们称王开儒开创了该画研究的第三个里程碑:第一个里程碑是:北宋亡后六十年,一一八六年燕山张著的题跋,肯定了作者张择端的身份及该画地位;第二个里程碑是:一九五零年冬,辽宁博物馆名誉馆长、著名古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等人在赝品堆里发现了《清明上河图》原作,经全国专家一致认定,此画为张择端之原作。然而,一九七三年因故宫专家疏于农村生活,误把发情母驴之身删除。一九九四年,又给完美无缺的国宝强续一尾,使我国宝再遭讹传。王开儒经七年考证、研究于二零零二年从该画的主题、结构、题跋诸方面,论证了张择端的原作是完整无缺、美轮美奂的人间艺术奇迹,故宫的续补和删除都是错误的。揭开了张择端和《清明上河图》的千年冤情,还其伟大面目。                                                                          刘现云

 

  唐山炎黄轩于一九九七年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诸专家帮助下,成功的复制了“迄今最接近原作真貌的”《清明上河图》。工作中我反复研读了张择端之原作及诸多赝本以及相关资料,发现我千年国宝自问世以来至今一直蒙受着千古奇冤!今写出来与诸方专家商讨。

(一)不该续的续了

  此幅现实主义风俗画卷,绢本、淡设色、高二十四点八厘米、长五百二十八厘米,系北宋末年画院待诏张择端所作,该画描写了汴京清明节的繁华景象。画成徽宗亲笔题签,即入内府,并被当时的《向氏图画评论记》选入神品。而此等辉煌之作却没载入由徽宗倡导一一二零年成书的《宣和画谱》,显然此画成于一一二零年之后。皇家收藏,世间根本看不到其面目,然仅隔几年的一一二六年年底(靖康元年)汴京即成亡国之都,但金兵未敢入城,而把大本营扎在城南郊的青城,以谈判为名于一一二七年正月初十、二月初八先后扣押了钦、徽二宗。此际,不堪“根括”压榨的“东京人成千上万的涌入大内,愤怒的拆毁楼亭......”(据开封史学会孔宪易《孟元老其人》),“二月十五,.....一些不逞之徒乘着混乱潜入宫禁,偷窃财物,徽宗居住的龙德宫首当其冲,他的衣物被抢劫一空,街上到处扔的都是御服。”(据吉林文史出版社《宋帝列传》)此图当此际流落北方民间,而没入金人大内,(因画后紧衔的是五位亡金低微官员的题跋)。二月十六金人发布命令,集中宫人和财宝,由三月二十七至四月初一分七批,把徽、钦二宗、及宫人、近臣四千余人和宫中珍宝劫往北国。五月初一赵构才在商丘继位,他两手空空带着臣民南渡杭州,建立了南宋。

  正因北宋臣民怀念北方故土,寄托于《清明上河图》,更使该画名声鹊起。当时临安即出现仿品,但这些仿者根本看不到原作,(此画无南宋人任何痕迹)只能凭传说、文字记载想像构图成卷。自元、明、清该画名气日隆,原作一直辗转于帝王、臣卿之密室,此等秘宝根本不可能让人临摹,然而世间仿品形形色色、层出不穷,且都标名摹仿,张择端之《清明上河图》。明朝大画家仇英也讹仿一本,传论更广。当今世界各国博物馆收藏《清明上河图》同名作何止百本。仅四五年伪满灭亡,从末代皇帝溥仪手中截获就有四本之多。当时我专家竟把其一仇伪本误定为真迹入藏,可谓以李逵之名播各色李鬼之形,蒙蔽世人近千年。直到一九五零年冬杨仁恺先生等人在东北博物馆库房的赝品堆里翻出有燕山张著亲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经全国专家鉴定,一致认定此本是《清明上河图》的祖本、真迹!从此,才揭开这千年之谜,庐山真面始见光天(五三年国庆节在北京故宫展出),张择端及《清明上河图》的千古奇冤才得以昭雪!

  然而,伟大的巨匠命运多舛,好景不长,为他平反的墨迹未干,又蒙受了新的冤枉!

  一九五八年当时的国家文物局长、著名学者郑振铎先生在《清明上河图的研究》一文中称:“这个长卷到这里截然中止,令人有不足之感,根据后来的许多本子,《清明上河图》的场面还应向前展开,要画到金明池为止,很可能这个本子是失去了后半的一部分。

  同年,著名古书画鉴定家、故宫研究员除邦达先生也在《清明上河图的初步研究》一文中称:“画卷到此截然而止,我疑心后面是割去了不少的,......一、伪本是青绿设色,似仇十洲一派。二、是房屋整齐,一色清水砖墙,虹桥也是砖石筑成的,很像苏州七里山塘的景物,哪还有一些汴京的风光呢?可见得大都是从仇氏仿本上转抚下来的,他们基本上没看到过张择端的真迹。至于题迹的乱抄乱改,更不足道,只是伪本上末了往往有宫城园池--有人说就是金明池,是否真本后面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一段呢?那倒值得注意和研究,因为从前段结构上看来,一切伪本还是和真本大致相仿的。

  一九八五年四月的《中国书画》上著名画家刘凌沧在《风俗画漫谈》一文称“张泽端《清明上河图》由城门而入城是画卷的第二个高潮,也是最精彩的部分,正当我们欣赏入神时,画卷戛然而止了,据我推想,这幅名作经过千年的辗转流传,后半截已经佚失,或为奸商截去,另成一卷出售牟利也是可能的”。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五日人民日报报载《清明上河图有了补全卷》,称:“十一月二十九日从故宫博物院传来一则惊人的消息,在流传过程中曾被裁截后半部分的国宝《清明上河图》最近补全,......上午,在故宫漱芳斋的评价鉴定会上,国内著名书画鉴定专家高度评价了补全卷,北京故宫博物院当即收为该院藏品,鉴定专家们是最严肃的、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古书画鉴定家徐邦达、曾将补全卷在家中放了三天,细细品鉴,然后在画卷拖尾上留下鉴定意见,郑重的盖上了自己的印章,文曰:‘传世北宋名作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千年以来赝本何足百数,而以有金人张著题后者为真迹祖本,今藏故宫博物院,绢素尚称完善,惜末尾似早为人裁截若干,余曾为文论之,......刻意续图于后,巧思精核,无复第二手,出示惊倒,辄书此,以志赞赏’。

  辽宁省博物馆名誉馆长,古书画鉴定家杨仁恺称:‘画卷在流传中确残了后半部’补全卷‘技法精到、功力尤深’。

  《清明上河图》在中国美术史上有重要地位,可是真迹半残,岂非千古遗憾。

  正是由于以上这些专家的推测,才引来了补全卷,补全卷才被故宫博物院堂而皇之的收为藏品。(现已出版发行)这就等于向全世界郑重宣布:我国宝《清明上河图》原是一幅被裁截了尾部的残画!这一宣布非同小可,乃涉及炎黄子孙文化遗产的大事!那么,我们的千年国宝究竟是不是一幅缺尾部的残画呢?

  (1)要研究这一问题,必须先研究《清明上河图》的主题,而要研究该画的主题,又离不开世所公认最权威的,与该画同时问世的,对汴京风俗人情记述详备的《东京梦华录》。

  该书在清明节一章中称:“......凡新坟皆用此日拜扫,都城入出郊......士庶填塞诸门,纸马铺皆于当街用纸哀叠成楼阁之状,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圃之间,罗列杯盘,互相动酬......各揣枣锢、炊饼、黄胖、掉刀、名花异果、山亭戏具、鸭卵鸡雏、谓之“门外土仪”,轿子即以杨柳杂花装簇顶上,“四垂遮映”自此之日,皆出城上坟。

  此文所述清明节汴京人填塞诸门到城郊去的活动与本画题清明、上河相一致,两者可概括为;出郊、上河、赶集、扫墓八个字。此八字即应是《清明上河图》之主题。

  下面,让我们仔细研读此画:打开画卷,是阳气初动的寂静郊野,有五只小驴驮炭而来,犹如在宁静气氛中开启了幕,在嫩柳初绿的路上出现一队扫墓归来人,男主人骑马,女主人坐轿,仆人抬轿、挑祭物,轿子上插有杨柳枝条,(印证了《东京梦华录》的“杨柳杂花”)点明了清明节。并因牲畜发情,引出惊心动魄的场面。之后,出现汴河,码头上有装有卸,船有泊有行,街上有卖馒头的饭馆,有“王家纸马”店招,门前有“纸哀叠楼阁之状”的纸马、有售“黄胖”(泥人)等祭扫之物,都标明了清明节。在接近势若彩虹的大桥处。士庶赶集冶春使这交通枢纽更加热闹,桥上轿马相撞,摊贩争售,摩肩接踵,水泄不通。桥两端分别有三处出售“黄胖”等应节之物。在大桥下,一条满载之船出了事故,船上所有人慌作一团,用艚竿拼命在深水中撑,往桥上扔绳索,企图把船头拉顺靠到对岸去,减少阻力避免险情。如此大事故必然引起同伴们的喝喊、奔走,也使河边、桥上赶集、观景的人们为之捏汗,传大的巨匠又一次让千古人惊心动魄,从而把画面推向高潮。

  《东京梦华录》在河道一节中称:“......自东水门外七里至西水门外,河上有桥十三,自东水门外七里曰虹桥,其桥无柱,皆以巨木虚架.....,宛如飞虹,其上、下土桥亦如之,次曰顺成仓桥,入水门里曰便桥,次曰下土桥,次曰上土桥......”从以上记述可清楚地看出张择端所描写的与农田濒临的虹形桥,(城内无粮田、坟墓,不论那座城门是何名)显然是城东郊与上、下土桥形制一样规模宏大的虹桥。此处是水旱码头,是汴京东南粮物第一大集散地,是汴京东郊的交通中心,自然是清明节汴京人上河、赶集、扫墓的必去之地。

  过了虹桥汴河就拐出了画面,向前,街上有围观卖药的人群,有制车的工人,有算命的先生,有门前数仆的豪宅,有奔向虹桥的牛车轿马。有卖杏花枝的小贩,在高耸的城门前,汴河支流的平桥上聚集了各色观景人物,有刚出城戴纱罩骑走骡的女人,后跟挑担奴仆,有下跪的讨钱人。穿过城门,城内店铺林立,茶楼酒肆,“彩楼欢门”也豪华,人物衣着渐长,节日气氛浓烈,轿马拥塞,摩肩接踵。一武官模样人骑马,手持布包树枝做柄的扇形祭物,携数仆、家眷,挑食盒等物,明显是出城去祭扫,已离开街口。其后,又有一文官模样的骑马将至街口,数仆挑担携伞、提物,也是出城祭扫。下方有辆拉酒的双套驴车已近街心,另有一骑两仆离街口欲上行。本来就拥挤的十字街,右角又挤了一堆人围观一老艺人,左角纸马铺旁又有数人杂聚议事。然而,就在这人马填塞的十字街,让人异想不到的由上方突然闯进两辆四套运粮空骡车(其前拉边套的是一头驴子),前后紧衔呼啸而至。吓得迎面一骑两仆愕然,事故即在瞬间,造成悬念。就在骡车拐弯处,又有“黄胖”摊。然后画面聚然冷落,只上方大门旁有两人闲坐,另有两人站在门口,一人脚旁放一大布袋,另一人背同样棱角分明的大布袋,手提纸物,有上“百八”二字,诚为冥币,身手并负大腰身却无吃力状,必是“王家纸马”祭烧之物,两人是在等人同去上坟,作者再一次强调清明节。

  而后,作者一改全画上千株的柴柳,匠心独运的画了一株垂柳,让其枝杈垂下,与下面树枝连缀,封住画面,巧妙地向读者宣告:卷终。

  现在,让我们掩卷回想整个画面,是以城门内至虹桥附近汴河两岸为背景,以上河为中心,描写汴京人出郊赶集、扫墓的活动。正与该画八字主题相吻合!然而,正是大师的慧眼,在实际生活中选取了这一典型位置,以三段情节概括清明节全部活动,极其完美凝炼的表达了这一主题。

  相反,如果按郑振铎先生等人所说,画面再延伸,和后仿本那样,穿城而过,画到城西十三座桥之外的金明池。那么,画面要加长几倍,并且,全画主要内容是城内的楼阁、闹市,这岂不与士庶填塞诸门出郊、上河、赶集、扫墓的主题相违背!?忘记了清明节的典型活动是祭祖,人们都是到野外祖莹去祭扫,舞台在郊外,而不是进城。因此,所有伪本的通病是臃肿冗长,程式化的平铺直叙,文不对题。

          显然,这是对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原作主题的曲解。

  因此,存世上百卷《清明上河图》,没有一卷内容之凝炼,主题之鲜明,笔墨之精湛能与张择端之原作相媲美!

  (2)按出郊、上河、赶集、扫墓八字主题,此画叙写顺序本应先由城门内写起,人们携祭物,结队出城,而张择端却鬼斧神工的以倒叙的形式把情节的尾部反作画卷之开头,开卷是郊野,并主要情节不是人们去扫墓,而是扫墓后返回,使情节逆向画卷中部。而把情节的开头,人们在城内集结,反作为画卷的末尾,使主要情节逆向城外。这就形成由画卷的两端向中部推进,恰恰在画中部的虹桥推向高潮。既不取城内远离主题的情节,又省去了祭烧、哭号、吃喝等不雅场面和五代《韩熙载夜宴图》那样,卷尾韩熙载送客,是逆向面朝右的。这样,即符合中国手卷画自右向左展观的格式,又符合汴京的实际地理方位,又符合过清明节的生活实际。正是这个迈绝前世的结构,让人读来,开卷是美丽静谥的郊野;然后以炉火纯青的技巧,让七百余各色人物,上百头各种牲畜,数十只车、船、轿、驼跃出绢素,把纷凡的人间万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最后豹尾般的戛然收笔,为十二世纪初的中国留下一幅不朽写照。正是巨匠这戏剧大手笔,就像京剧《铡美案》包拯铡陈世美,国太与包拯上朝面君,“铡美”的主题表达之后便戛然而终一样,为观众留下千秋悬念。正是这个结构,使《清明上河图》超越了历史上所有同类和同名画作,称其为旷世奇观!以五米之绢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影响不亚于一部《红楼梦》!

  而千年来,无数匠人难以企及的平铺直叙的妄拟,因末见过原作,尚可原谅。而《清明上河图》原作真相大白的今天,且是为其平反的功员们,不注重第一手材料的研究,不分析《清明上河图》的旷世主题和结构及特殊的流传方式,而被千年伪作所左右,不但不揭示伪作的冗长低俗,相反的倒疑心原作被人裁截,进了城门主题已表达,还要看第二个高潮,严格的说,这是对张择端《清明上河图》之原作没有读懂!

  (3)评判古画除作者的题记外,他人的题跋也是重要佐证。而该画最早的跋文是亡金诸老的题跋。

  第一是燕山张著的跋。

  “翰林张择端字正道,东武人也,幼读书游学于京师,后习绘事,本工其界画,尤嗜于舟车,市桥郭径别成家数也,按向氏评论图画记云西湖为标图,清明上河图选入神品藏者宜宝之,大定丙午清明后一日燕山张著跋”。此跋距北宋亡仅隔六十年,他把作者的身份,《清明上河图》的地位给予肯定。《清明上河图》在中国美术史上有如此之地位,此跋起了重要作用。

  第二是张公药的跋。

  诗曰:“通衢车马正喧阗,只是宣和第几年,当日翰林呈画本,升平凤物正堪传。水门东去接隋渠,井邑鱼鳞比不如,老民从来戒盈满,故知今日变丘墟,楚拖吴樯万里舡,桥南桥北好风烟,唤回一晌凡华梦,萧鼓楼台若个边”。

  第三是丽权的跋

  诗曰:“峨峨城阙旧梁都,二十通门五漕渠,何事东南最阗溢,江淮财力走舟车,车轱人肩困击磨,珠帘十里沸笙歌,而今遗老空垂涕,犹恨宣和与政和(宋之奢靡宣政间尤恶),京师得复此丰沛,根本之谋度汉高,不念远方民力病,都门花石日千般(晚宋花石之运来自此门)”。

  第四是王磵的跋

  诗曰:“歌楼酒市满烟花,溢郭填城百万家,谁遗荒凉成野草,维垣专政是奸邪,两桥无日绝江舡。(东门二桥俗谓上桥下桥)十里笙歌邑屋连,极目如今尽禾黍,却开图本看风烟”。

  第五是张世积的跋

  诗曰:“画桥虹卧俊仪渠,两岸风烟天下无,满眼而今皆瓦砾,人犹时复得玑珠,凡华梦断两桥空,唯有悠悠汴水东,谁识当年图画日,万家帘幕翠烟中”。

  以上亡金五老都是北宋臣民,与张择端是同时代人,且熟悉旧都风物,是汴京兴衰的见证人,他们的跋诗是对《清明上河图》画面的忠实写照。他们不约而同的记述该画所描写的就是水门以东、大桥(虹桥)附近汴河两岸的风光。而没有城内高楼、闹市更没有金明池。与《清明上河图》所画内容完全吻舍,雄辩的证明了《清明上河图》画面完整无缺。

  不仅如此,在亡金诸老题跋之后,又有元朝至正壬辰年(一三五二年)杨准的题跋

  曰:“......卷首有徽庙标题,后有亡金诸老诗若干首......”此跋不仅证明了画的内容,还证明了画后紧衔的亡金诸老的诗。

  此后,明朝正德乙亥年(一五一五年)李东阳六十七岁时,四十余年三见之后跋

  曰:“......大定间燕山张著有跋,......西昌杨准重价购之,而具述其故云,......其卷轴完整如故,......”此跋除说明李东阳晚年第三次看到此画时,卷轴完整如故,且又证明了前代杨准的跋文。

  从以上题跋,可以清楚看出此画虽流传近千年,四次出宫廷,五次进宫,屦遭劫难,但有中华民族千万人呵护,一朝紧衔一朝,后代证明前代,可谓流传有绪,脉络清楚,更铁般的证明该画保存完好,根本无裁截之嫌!

  以上对《清明上河图》的鲜明的主题;旷世的结构;超凡的结尾;有绪的题跋的分析,不可辩驳的证明了收藏在北京故宫的张择端《清明上河图》之原作是一幅完整无缺美轮美奂的人类艺术奇迹!续补是使我国宝再遭讹传!

(二)不该删的删了

  一九七三年故宫博物院揭裱此画时,在画首约八十公分处删除了一块。按当时的故宫博物院副院长杨伯达称:(荣宝斋画谱《清明上河图》序言)“卷首稍后,在汴梁市郊的店铺林立的街衢上,一队扫墓后匆匆返回轿骑,其前道的一马突然发情狂奔,在此惊险关头,一老翁赶忙抽身欲抱蹒跚学步的幼孙,原在老翁背后柱之旁残缺一大片,原绢已失,到明末清初揭裱时余画一尖嘴立牛,正在张口嘶叫,殊碍原画意境,故一九七三年新裱时揭下,留存归档,不在复原”。

   

 

 要搞清这些问题,必须先弄清作者张择端是怎么刻画近百头骡、马、驴、牛的。

  画中有马二十余头,其肢体粗大,耳小、尾粗、鬃长下垂,两耳间下垂盖面。例如卷首扫墓归来的男主人、桥上、城内官员所骑的皆是马。而骡子体状似马,但耳稍大,尾较细、鬃直立不垂,两耳间不盖面,例如,在城门外那戴面纱的女人骑的是走骡,在画尾处,从上方闯进街的两辆粮车是三套骡子,拉边套的是一头驴。

  而驴,在本画中多达四十余头,不管驮物还是拉货,不管是富人的膘肥走驴,不管是农家使役的瘦驴,不管是成年的还是壮年的皆体小耳大、头长、腿细、尾细、立鬃且短,叫时嘴大张(牲畜只有驴叫时嘴微张,以嘴为共鸣器,声音宏亮,骡马叫嘴张)。然而在作者笔下,各种牲畜分野清楚,动态习性刻划准确,忠实于生活。凡有农村生活经验的皆知,牲畜中只有驴发情盛期凡遇异性时有“大张嘴”即口张开经久不合,口涎流出的独特表现,同时两耳失常态,腰上弓,夹尾巴,尾部趋向公驴。

  而画中那老者牵的正是一头典型的发情盛期的壮年母驴!现实生活中的发情母驴遇到公驴就应当如此。说明伟大千年巨匠对牲畜习性谙熟,且表达准确。尽管年代久远,绢素残破,但发情母驴之神态已肖,即便是后世接笔也是有据的。

  再看拴在斜对面铺下张嘴嘶叫,四蹄翻刨的牲畜,体小、耳大、立鬃不垂,正是一头备有“后鞦棍”的膘肥公驴(只有驴因体形后宽前窄,驮物驮人必须加此棍,以防前滑。而骡马体平不需加此棍,这是驴与骡马的套具区别)!决非马。这也就足以证明发情母驴身后那块墨迹模糊处,必定是一头公驴,也决非马!

  这一段画意应为:在嫩柳初绿的道上,一富户十数人扫墓归来,在街口不期与也是扫墓归来的夫妻俩相遇,披斗篷的女人骑公驴在前(已模糊),男人头缠柳枝,赶驴在后(开封旧俗:“清明不戴柳,死后变成狗”)。偏巧正与路边老者牵的那发情母驴相遇。(清明前后正值驴发情高期)那公驴狂奔扑向母驴,把主人欣翻在地,而那母驴即“大张嘴”嘶叫,耳失常态,腰向上弓,尾巴稍夹,拼命挣向那公驴,如母驴脱缰,两驴踢咬、狂奔,正在母驴前方蹒跚学步的小孩将有性命之危,牵驴老者吓慌,一手狠曳缰绳,另一手忙招小孩,以防不测。那赶公驴的人见女人落地,惊慌追赶,旁人也呐救援。正拴在斜对面铺前备有鞍替的公驴,也四蹄翻刨,张嘴嘶叫,铺人无不侧头。而栓在对面的两头牛却无动于衷。

  从这一段描写可以看出,只有对农村生活洞察入微的伟大画家,才能把这俗里生活再现绢素。叫千古人惊心动魄,拍案叫绝!

  然而,就是这样一段生花妙笔竟被故宫以殊碍画意境给删掉了。

  相反,按删除后即现今保存的画面看,路中间一片模糊不清,路边有个蹩脚的老人在向小孩招手,老人身后木柱上头枝杈、类驴头,不明何物,只有拴在铺前那嘶叫、刨跳之畜。对这三缺二的画面恐怕连杨先生本人也很难作出“马发情”的结论来,更何况他人!岂不给后世留下一千古之谜!

  正是由于故宫专家疏于农村生活,才把公驴误判为马,把典型的发情母驴曲解为尖嘴立牛,才殊碍画意,把大匠不朽之笔删成驴唇不对马嘴的残画,冤枉大师千年心血!

  综上所述,对文化事业功绩卓著的郑振铎诸先生对我国宝发表一家之言,是无可厚非的。但,对此世界级经千年洗礼的炎黄遗产,对其存疑处在没有确切证据情况下,应维护遗存,决不应凭几个人的推断就擅自改篡!

不论把原本完美无缺的人类艺术奇迹宣布成残画,随意续貂;还是把旷世绝唱删成驴唇不对马嘴的残画,都使我国宝再遭亵渎,铸成这中华文化史上的千古奇冤!因此,亟应尽快恢复《清明上河图》之原貌,昭告天下,以正视听,维护我国宝之尊严!无愧于祖宗!无愧于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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